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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走過

《第一塊土地拍賣》——土地的脈動

2018年12月 13日 第552期    第三版

【編者按】今年國家迎來了改革開放40週年,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華夏之聲與澳門會展經濟報,聯合推出反映改革開放40年取得偉大成就及積累的經驗之《我們一起走過》專題系列,本期刊登該系列之《﹤第一塊土地拍賣﹥——土地的脈動》篇。

1987年12月1日下午,轟動全國的第一宗土地公開拍賣在深圳會堂舉行。一幅面積8588平方米地塊,50年的使用權被成功拍賣,敲響了新中國歷史上土地拍賣的“第一槌”。深圳特區房地產公司以525萬元價格競得,高出底價325萬元。時任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主任的李鐵映出席了拍賣會,內地17個城市的市長趕來觀摩,香港地產界也派出了21人的參觀團,還有各地趕來的專家、學者、記者,場面氣氛異常熱烈。

當天的焦點人物名叫駱錦星,時任深圳特區房地產公司總經理。那一天,他應該算是一個贏家,更是歷史的見證者。出生於80年代的中央人民廣播電台華夏之聲記者李姝含,和許多人一樣,對於深圳的印象只是“改革開放的前沿”,為了更好地讀懂這座城市、追溯改革開放的歷史,她走進了深圳博物館。在博物館三樓深圳改革開放史展廳,博物館講解員向她講解了這是深圳、也是新中國,第一次公開拍賣國有土地的使用權。

博物館一柄看似普通的拍賣槌,是歷史的見證物,被定為深圳市二級文物,它用無聲的語言向參觀者們講述著31年前改革拓新的傳奇。瞭解了槌子背後的故事。李姝含為當年“敢為天下先”的深圳精神深深折服,而她又將這個故事傳遞給讀者。

故事從1987年12月1日下午開始講起,那一天,轟動全國的第一宗土地公開拍賣在深圳會堂舉行。一幅面積8588平方米地塊50年的使用權被成功拍賣,敲響了新中國歷史上土地拍賣的“第一槌”。深圳特區房地產公司以525萬元價格競得,高出底價325萬元。時任國家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主任的李鐵映出席了拍賣會,內地17個城市的市長趕來觀摩,香港地產界也派出了21人的參觀團,還有各地趕來的專家、學者、記者,場面氣氛異常熱烈。

當天的焦點人物名叫駱錦星,時任深圳特區房地產公司總經理,那一天,他應該算是一個贏家,更是歷史的見證者,也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

駱錦星說:“在“第一拍”開展以前,(時任)國土局局長劉佳勝到我辦公室,跟我說‘駱總啊,這是一個大事,你要支持’,我說‘行,我參加’,所以很快就提出來東曉花園那塊地咯。最難忘的還是在房地產這裏面的經歷,在特區在全國開創的100多個第一宗,我經歷和執行了十多個‘第一’,這些都要歸功於無私、無畏,創新,最重要是敢為天下先,人家沒有做的,我敢去嘗試敢去做。”

徐景安,今年77歲,一位激情不減的老者,他曾參與我國市場經濟體制改革方案第一稿的起草工作。1987年底,他剛巧調任深圳市經濟體制改革委員會主任,在他看來,30年前的這次競拍,是敢闖敢試的深圳人在中國城市土地管理制度改革上邁出的關鍵一步,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的一個空前壯舉。

他告訴記者,在這場拍賣之前,土地屬國家所有,一直由國家統一分配,無償使用。但深圳的開荒需要資金,窮則思變,深圳人破天荒地想到了拍賣土地。可能當時誰也沒想到,深圳的土地拍賣“第一槌”直接促成了憲法的修改。

“土地第一拍”一錘定音後,獲得這塊土地50年使用權的深圳特區房地產公司當年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開發建設成了商業住宅區東曉花園。當時出售的房價是每平方米1600元,154 套住宅一小時內售完。31年後的今天,它依然矗立在那裏,成為改革開放的歷史見證。踱步東曉花園,眼前的樓房雖然顯得有些陳舊,但從那些紅磚青瓦間仍然能透射出一種改革開放初期的時代氣息。

從這“第一槌”的故事中可以看出,深圳闖出了一條土地管理和開發利用的新路,有力助推了特區的發展,標誌著中國房地產行業開始進入商品化時代。順著這一歷史事件之後,全國各地市也紛紛推出了土地招拍掛制度。國家高端智庫中國綜合開發研究院旅遊與地產研究中心主任宋丁認為,87年土地拍賣,進行市場化的轉讓,這個行動應該說拉開了十幾年的土地變革、房地產改革的這樣一個序幕。國家在90年代末期98年,正式提出了貨幣分房的概念,全面廢除福利房的概念,所有的房子進入市場化。但是以往的土地分配和轉讓方式是不能夠適應形式發展的,所以在87年深圳土拍的基礎上,經過十幾年的醞釀,到了2003年,又一個歷史性事件出現了,就是國家正式提出了土地的招拍掛這樣的制度。土地的招拍掛極大地平衡了土地供應方面出現的問題,招拍掛制度使房地產市場更加陽光、透明化、更加市場化、更加流暢化,這是它最大的好處。

據國家財政部最新數據顯示,2017年全國國有土地使用權出讓收入52059億元,同比大幅增長40.7%。對此宋丁教授表示,國有土地出讓金突破52000億元,可以有效地彌補地方政府財政資金的不足,極大推動地方經濟發展。

房地產行業在如今高位運行的格局之下,又該如何“維穩”?這就需通過行政手段、財政政策、包括市場化的手段實施不間斷地調控。據瞭解,全國各地市也出臺許多政策,加強了限價、限購和限貸,並且加大安居房、人才房、公租房的比例,從而可以穩定房價和加大供應。目前,包括深圳、上海、成都、南京等城市更是出臺搖號購房政策,這也是對土地招拍掛制度的有益補充。

2018年6月5日,被稱為“深圳第二次房改”的文件——《關於深化住房制度改革加快建立多主體供給多渠道保障租購並舉的住房供應與保障體系的意見 (徵求意見稿)》發佈,揭開了深圳市房地產改革的新篇章。深圳市住建局局長張學凡認為,我們將繼續嚴格實施房地產市場調控政策,堅持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定位,減少高房價對吸引人才和發展產業的影響,不斷提高城市對人才的吸引力和創新力,更好的促進實體經濟發展,努力為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提供支撐,也為國家新一輪住房制度改革進行探索和實踐。

宋丁認為,現在看到中國是處在一個新的變革之中,那麼深圳這“二次房改”是變革之中非常重要的、超前的信號。就給市場說這20年貨幣改革之後的純粹市場化的路子是走不下去了,一定將來要進入到“雙軌制”,就是“商保並舉”,商品房和保障房並舉。商品房就繼續走市場化路線,但是更多的支付不起高房價的人,政府有責任用一種制度化的辦法解決他們的住房問題。深圳給出了一個嘗試,深圳“二次房改”並不意味它是一個完善的方案,但至少它是一個探索性的方案。這樣一個房改方案完全應對了國家大的戰略,這個“二次房改”。他認為的大方向我認為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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